河山旧事

他转身走入远山那夜
风雪比往日更为凛冽
未消的酒晕染在袖间
似谁哭不完的关月
那时你为他剪罢灯焰
借酒魄试过那柄长剑
寒光跃上翻落的杯沿
余声还惊散楼头飞雪
有解意的故人 尚心照不宣
有快意的幸事 还惹乱弓弦
他曾在此北望 已望去很多年
若一生事只得一次慰藉
你听他拍案的那场阔论
论不到阵前
旧日谁曾见
狭路中分烽烟
老来壮志尤不歇
一时你涌生千万般豪言
畅想有朝一日策马关河
铸尽人间铁
也忽而醒觉
为这慨然一念
非你一人最狂癫
这些年你见过再多雪
都不及落他鬓边那片
好似仓皇模糊了时节
便已是提剑破阵那天
太多情的眉眼 关不住风月
太长情的少年 走不到如愿
你曾看此一别 还看痴旧人间
从今而后独你抱病榻前
空叹山河蒙垢珠玉蒙尘
谁才可幸免
或英雄长逝
比之故人长绝
究竟哪种更凄切
也听多世间断章与残篇
道尽南来多少辛酸遗恨
道不近天阙
只堪堪算得
六年兴衰过眼
百年心事不成全
若一生事只得一次慰藉
你听他拍案的那场阔论
论不到阵前
旧日谁曾见
狭路中分烽烟
老来壮志尤不歇
一时你涌生千万般豪言
畅想有朝一日策马关河
铸尽人间铁
也忽而醒觉
为这慨然一念
非你一人最狂癫